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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评点本】020十章 交锋

【评点本】020十章 交锋 (第2/2页)

常思豪虽然不懂诗文。但也隐约觉得这诗似只为讨好水颜香而作。九不搭八。拼凑之意明显【娴墨:连不大认字的都知道是烂诗。足见烂到什么程度】。由查鸡架这么摇头晃脑地吟來。更显滑稽。只是牌上那些字写得极是挺拔卓俊。听说是那胖胖的徐三公子亲书。倒有点意外。
  
  高扬瞧瞧邵方。又瞧瞧查鸡架。终忍不住。扑地一声笑出來。赞道:“好。好。你们公子不愧是徐阁老亲自督导出來的。果然学养深厚。”
  
  “哎哟。烈公。怎么。又在取笑小可么。”徐三公子带领一班随从。挺着肚子走了过來。
  
  高扬侧目一笑:“岂敢。岂敢。我这是琢磨琢磨公子的生意经。也好跟着学学发财的门道呀。”徐三公子哈哈大笑:“烈公玩笑了。阁下位居贵盟玄部十剑客之列。主管财权。论经济头脑。谁又能比得过你呢。”
  
  二人渐近、各自止步。相视而笑。眼神中却都含了些交锋的意味。
  
  常思豪对这徐三公子殊无好感。侧目之际。却在他身后扫见二人。一个身穿画袍。眉角巍峨;一着盘符青衫。目朗神清。正是昨日在口福居上遇到的江、朱二文士。
  
  那两个文士也瞧见了常思豪。眼神中略带些笑意。微微点头算是招呼。
  
  常思豪依样回应。心想:“他俩在酒桌上故意逗引我的话头。说得云山雾障。甚至对徐阁老也大加批驳。沒想到他们自己原來竟就是徐家的人。看样子还是这徐三公子的谋士、智囊一类。那么。对我说的那一番话。又究竟用意何在呢。”向他二人身后看时。又有一人。三十出头年纪。长方脸上眉飞须淡。眼神中蕴着一种含蓄的笑意。头戴四方平定巾。身穿淡紫衣【娴墨:恶紫夺朱。暗藏深意。偏偏用淡字淡之】。腰横枣色古木连锁带。斜挂水绿色玉石貔貅一对。大袖如囊。上织云花朵朵。气质与众不同。身份似乎也和江、朱两位先生差不多。又想:“据说有身份的人家都要‘养士’、‘养客’。他们可能都是这类人了。”
  
  徐三公子在高扬魁梧的身材面前。感觉到了一点压力。他眯眼笑了一笑。率先开口问道:“我听说贵盟公务甚多。军政农商。面面俱到。不亚天子治国之繁。怎地烈公今日如此得闲呐。”
  
  他说的虽轻描淡写。但内中却蕴着犯忌的东西。较起真來都是麻烦。常思豪心中暗奇。沒想到这个官儿少爷看似草包。肚子里歪转轴还不少。高扬大笑:“公子差矣。我盟充其量不过是个研究剑技的学社。手底下管着几家买卖。赚些蝇头薄利。图个以商养道、以商养学。勉强维持罢了。令尊位居首辅之职。乃是内阁重臣。当朝宰相。贤名广播。恩泽遍洒。人皆以当世伊尹谓之。大小国事。无论巨细。皆经其手办。那真是一人之下。万人之上。要说公务繁忙。只怕谁也忙不过他老人家吧。啊。哈哈哈哈。”
  
  大明由于胡惟庸谋逆一案。撤掉了丞相这个官位。自此后虽然民间仍沿有习惯说法。但官方再无“丞相”、“宰相”一说。伊尹虽是古时大贤。却助商汤反夏。实为篡逆。这些话看似夸奖恭维。内中却句句都暗含影射【娴墨:胡惟庸可能稍冷。但伊尹之事。中国人都知道。“有伊尹之志则可。无伊尹之志则篡”嘛。有后者。就能推出前者事件也是类似的。故此处解释多余。可删】。听得徐三公子额角渗汗。但由于是自己先开的这个口。对方的话又都是藏锋不露、沒有过激的地方。如果出言驳斥反倒现了形迹。他一时又找不出话來反击。登时憋在那里尴尬异常。
  
  常思豪眼睛扫着徐三公子身后穿紫衣者和江、朱那两位文士。料他们必会开口为主人抢白。岂料这三个“谋士”悠然而立。一副毫沒所谓的样子。仿佛话中那些暗指。他们全都听不明白。
  
  高扬占得上峰甚是痛快。却见好就收。续道:“哈哈哈。对面的倚书楼就在高某的制下。这公子爷是知道的。咱们作了邻居。开张不过來道声喜。总说不过去罢。买卖嘛。甭管干什么。靠的还不都是个人缘儿。你不捧人家的场。人家又怎会给你面子。”
  
  这话中之意徐三公子自是听得明白。他忙不迭地一笑:“呵呵。公烈兄放心。这馆子要是乌七八糟。我就不能开。也不敢开。甭说别的。打我爹爹那儿就交待不下去。这一点绝沒含糊。前日在邵大侠处有失礼数。也伤了公烈兄的面子。是小可的不是。嘿。不怕烈公笑话。为了这水姑娘。我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。得。今日闲言不叙。既然您能赏光过來。就是给了在下一个陪罪的机会。查管事。。”
  
  “在。”
  
  “请烈公到三楼一号云歌包厢。酒水宴席歌女一切随听任点。费用全免。我请了。”
  
  “是。”查鸡架满面笑容地相应。
  
  高扬佯笑道:“哎呀。头一天开张上门儿。就要公子爷破费。教高某怎好意思。我看那包厢挺闷的。小常啊。老邵。咱们就在这散台坐了吧【娴墨:阔人必有阔气。不看使钱爽不爽快。全看做事爽不爽利。包厢再好。图的若是坐个敞亮舒服。那就宁可不坐。可笑今人坐飞机要头等舱。吃饭要金丝宴。种种讲究。又讲究不出个什么來。终究只落个花冤钱。就像“假卡迪”一样。空摆谱而已】。也给三公子省点儿银子。”
  
  徐三公子陪笑:“烈公客气。改日小可有闲。到倚书楼赖几杯茶喝。不就都回來了吗。哈哈哈。得。您是敞亮人。自然要坐敞亮地方。您觉着哪儿好。随便儿挑。查管事。好好伺候。烈公。开张事多。贵客不少。我得去接待一二。失陪。恕罪啊。”
  
  双方拱手暂别。徐三公子率众前行。错肩而过时。常思豪和那江、朱二文士互瞄了一眼。谁也沒有说话。
  
  查鸡架走在前面辅引三人。高扬迳自向西。寻得斜对正中央圆台的一桌坐了。
  
  常思豪也随邵方一起落座。环视之下觉得此处稍偏。却可纵观全场。比较舒适得看。又不张扬乍眼。侍女过來献茶。查鸡架亲自伺候着又选了几个姿色上佳的姑娘过來相陪。见二楼间來客渐多。告个罪去忙了。三人喝着茶四下瞧着。上來的客人无不穿绸裹缎。佩玉悬珠。显然都是些豪商大贾、官绅阔少。他们多是结伴而來。彼此间又多有相识。三三两两地聚谈打着招呼。过不多时。客容渐满。待查鸡架站在舞台上当众宣讲包厢名称和竞价规则之后。四下顿时热络起來。人人起了争胜之心。吵着赶快开始。却有一人大声道:“既然是公平竞价。正中央的大包厢也该拿出來。徐三公子凭主人身份强自留下。只怕不大合适罢。”
  
  这声音听來甚是耳熟。常思豪循声瞧去。心道:“原來他们也來了。”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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