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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评点本】020十章 交锋

【评点本】020十章 交锋 (第1/2页)

那玫瑰图案上酒气蒸腾。微香四散。
  
  龟奴们趁热上台揭画。截断了视线。众人这才回过神儿來。恍惚惚直如做了场春秋大梦。各自唏嘘不已。邵方咂着嘴喃喃道:“我原以为瞧见这四胞姐妹。便是见到了人间仙子。沒想到跟水姑娘一比。她们就像是刚留头的尼姑。再显不出半点女人味儿來【娴墨:尼姑留头也是女人。为何在男人眼中不一样。是长年生活习惯。造成气质不同故。冷如馨律辈。即便留头也不会有太大变化。绝响喜欢。不是看外表。也不是看气质。是能对上心里那份情结。所以女人有沒有女人味。其实不重要。重要的还是男人能不能和你对上眼。漂亮的人人喜欢。有气质的可能多些尊重。但感觉不对。就怎么爱不到一块儿。所以说化妆和诗书陶养性情都是假的。重要的是能做自己。能把真正的自己展示出來。这样看不上你的。主动退散。看得上你的。打都打不走。将來婚姻才能瓷实】。”
  
  查鸡架眯眼笑道:“那是自然。人长得漂亮的有的是。可是要有味道。就难了。水姑娘长得脱俗自不必说。但身上这‘份儿’那是真山真水。可谓是天上难找。地下难寻哪。”
  
  高扬一声儿也不言语。心知在舞蹈同时作画不过是愉人眼目的小技。相反的。这画纸轻薄难经皴抹。只怕笔头劲些都要洇破。如今在她脚下如此作践却丝毫无伤。显然不在于纸。而在于人。侧头瞧见常思豪也还在发愣。便捅了捅他:“嘿。还瞧呢。人都进去啦。”
  
  “哦。是。是。”常思豪收整思绪点点头。高扬拍着他肩膀笑道:“得。今儿也别吃河鱼了。查馆主。。”
  
  “有。小的在呢。您可别叫馆主。我哪担得起呀。剑客爷。您吩咐着。”查鸡架微笑躬身。
  
  高扬道:“咱们爷仨儿想给三公子捧捧场。不知查馆主是否欢迎啊。”
  
  “哎哟。瞧您说的。您是什么身份。我们平日里想请也请不來呀。得了您哪。啥也别说了。爷儿几个赶紧到屋里暖和着。嘿嘿。嘿嘿。”查鸡架说着话亲自头前引路。高扬吩咐手下武士先到倚书楼听命。自引着常思豪和邵方跟随其后。在一片抢“水姑娘洗脚酒”喝的吵嚷声中。大大咧咧走进了颜香馆【娴墨:洗脚酒也抢着喝。让人哭笑不得。丢人的又不止他们。沈初喃等不也是宁可丢脸也要去口福居去喝。思小喃何其冷艳庄重。雪冰何等雅静。和水颜香一比。竟成喝洗脚水的了。此处虽系作者冷嘲暗骂。然现实中富贵限人。多有是事。真不能多想。一想得多。泪水就多。淘宝给孩子邮套韩版麦迪熊觉得不错了。套上乐滋滋出门。小区里撞上一对双傍。每人一身小清新。版形看着简净怎么那么舒服。回头再看自己孩子就跟牵条套了袄的土狗似的。一问说是什么假卡迪。哎。假货的做工也不错嘛。多少钱。一套六百。开玩笑。什么高仿这么值钱。回來搜半天搞明白原來是jacadi。那应该念rakadi好吗大娘。世事如此。真真沒处说理去。】。
  
  这颜香馆主楼的前身原叫玉竹茶轩。未被徐三公子买下之前。高邵二人也都來过。两人边走边四下扫望。只见楼内彩绘一新。山水巍峨。人物娴静。各具其妙。画间白壁以红色绳结挂饰点缀。样式古简。匠心花巧。与彩绘配衬得体。相得益彰。主楼整体格局变化不大。依稀可见原來的影子。待到上得二楼。眼前豁然开朗。原來墙体已全部漆成水韵蓝调。色泽明快清新。众多黄杨木散台圆桌呈放射状铺开。围绕着靠北面一个由白色长条甬道连通的椭圆形精致舞台而设。十几个鸭形薰炉错落其间。皆为宋时形制。雕工精美。散暖弥香。楼顶正中天花板已然部分打掉。东西南三面各留下月牙形的一块悬空。改装成五大八小十三个包厢。加了立柱支撑。侧面有暗梯可上。
  
  高扬扬脸瞧着。边走边问:“这是谁出的主意。打掉楼板。豁亮了不少啊。”查鸡架笑道:“回剑客爷。除了我家公子。还能有谁作得了这个主。”邵方道:“这三楼一改包厢。客容便减少了三分之一。豁亮是豁亮了些。对于生意可大大不利了。”高扬笑道:“老邵。怪不得倚书楼被你经营得阴死阳活。你好歹也是个丹阳大侠。浑名叫做‘翻掌震苏南’。怎不翻掌拍拍自己的脑袋。京城是什么地方。糟钱烧腚沒处花的人还少了。这包厢是身份的象征。只怕一间的价钱就顶底下三四个散台。要在娘们儿面前显阔。嫖客之中争风。手里的钱也得有地方砸呀。”
  
  邵方不信:“三四个散台的价钱。只怕太高了罢。”高扬指道:“查管事在这呢。你不妨问问他。”查鸡架笑道:“烈公今次却料错了。我们馆里的包厢。不定价。”邵方甚奇:“不定价。怎么卖。”查鸡架笑道:“这是我们三公子的主意。主楼只接待有身份的贵宾。一楼散台一百两一位。二楼散台二百两一位。每桌限座。包厢无实价。八个小包基价每个八百两。座位按人头另计。五大包厢中两侧四个各为两千两。正中央的大包基价五千。皆由客人相竞。价高者得。竞中最大的‘虹吟’包厢者更可获与水姑娘同室共处。近观歌舞一次的机会。”
  
  “哈哈哈哈。”高扬大笑。“这算盘打得好啊。我以为包厢定三四倍价钱就不少了。沒想到你们三爷比我还黑。”
  
  查鸡架道:“黑不黑可也不必说了。这世上有愿打的。也便有愿挨的。贵贱与否。只看客人觉得值不值【娴墨:懂生意】。咱们这几个包厢。那可精致极了。您瞅。从那边暗梯上去。有一条可容四人并肩而过的甬道。那甬道南接外廊。北对包厢。不说别的。光那一路地面铺的就都是红夷地毯。这东西产自极西方的风车国【娴墨:荷兰。明朝倒是有葡萄牙來访。荷兰待查。小常守城时是嘉靖四十五年。当今时间为隆庆元年(1567年)。三十三年后。荷兰东印度公司成立。但在一五六零年时。荷兰已经和葡萄牙人一样。也四处派船搞交易了。当时明朝封海分不清外国人。统称之为红夷。用红字。也许因对方胡须头发皆红故。那又好像是西班牙人。】。莫说是民间。就连皇宫大内也是难得一见哪。至于包厢里面的陈设就更甭提了。”
  
  高扬抬头瞧去。楼上每个包厢上额都挂有铭牌。正中央最大的这个。挂的是“虹吟”。靠着它左边的是“雾语”。右面是“鸥哝”。最靠两边的是“云歌”和“海笑”。其余的小包厢两侧排开。外表装饰极尽华美。确实赏心悦目。因问道:“这些包厢名字。又是雾又是海的。怎么哪也不挨哪啊。谁给起的。”
  
  查鸡架陪笑道:“剑客爷有所不知。这五大包厢各自的名头自有风雅來处。源出于我家三公子的一首诗。诗名‘水颜香颂’。写的是:万里云歌畅海笑。千帆语雾对鸥哝。虹振七弦吟造化。无际东流水颜香。这诗写就之后。我家公子甚是喜爱。时时唱诵。后來包厢建成。就是取云歌、海笑、雾语、鸥哝和虹吟这几个词做了名字。连牌上文字。也是公子亲书。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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