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章 磨难 (第1/2页)
安碧薰眨眨眼睛:“师父。他是我哥哥。”
常思豪心中大奇。见她二人都跪着。大觉过意不去。忙道:“快都起來。我可承受不起。”
见他挣扎要扶。妙丰忙伸手拦按。说道:“你服下了鹰筋火凤烧。此药通经极速。且莫轻动。”叹了一声。站起身來。手抚安碧薰的发丝。眼神里尽是爱怜和落寞。缓缓道:“孩子。你也大了。有些事情。也该告诉你了。娘这上路之前。就向你交待个明白。”安碧薰身子一震:“师父。莫非他说的是真的。你真的是我娘。我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。”
妙丰点头:“你当然不是孤儿。你有父亲。有母亲。也有兄弟姐妹。你亲生父亲。便是故去的世宗皇帝。也就是嘉靖老皇爷。眼前这人。便是你父亲第一个儿子。也就是你的大哥。他在江湖上的化名是长孙哀。字笑迟。真正的名字叫做朱载基。”
安碧薰瞪大了眼睛。不敢相信:“师父。你说老皇爷是我爹。那皇上不就是我亲哥哥么。”
妙丰道:“不错。当今隆庆皇上。是你爹的第三个儿子、当年的康妃杜氏所生。你大哥是阎贵妃所生。二哥朱载壑。是王贵妃所生。得病过世。四哥朱载圳。是靖妃卢氏所生。封为景王。两年前已经被你大哥给杀了。”
安碧薰惊恐地盯着常思豪:“他为什么要杀四哥。”
妙丰一叹:“我们当初对你大哥作下了孽。欠下了债。要还也是应该的。”安碧薰道:“你也欠了他的。”妙丰怔怔出了一会儿神。道:“只怕我欠下的最多。”
安碧薰见她目光凝痴。似在追忆往事。不敢打扰。常思豪心道:“长孙笑迟和他娘似乎为人所害。背负着一桩大冤仇。水颜香说当年害人的主谋是卢靖妃。妙丰又自称她欠下的最多。莫非她便是卢靖妃。”只听妙丰缓缓说道:“薰儿。咱们每年二月十五真元节。除了设坛祭拜太上老君圣诞。还要向南叩拜。那便是拜谁。”
安碧薰恭恭敬敬地道:“拜的是我门祖师。海南无忧真人。吴道吴祖师。”
常思豪心中一跳:“吴道。那不是雪山尼的老情人。无忧堂主么。”
只听妙丰嗯了一声。道:“吴祖座下。最初原只有六大弟子。你姥姥付凝芳排在首位。安瑞文师兄排在第二。文梦商、施谢唐分列三四位。然后是我和左攸征。后來又陆续多了敬国沙和姚灵璧二人。合成八大弟子。我们这八人。每两人之间。各都有一段故事、一段深情。我和娘是一对别别扭扭的历难母女。安师兄和敬师弟是同性之爱。文师兄和施师兄是异姓亲兄弟。左师弟和姚师妹之间是一段倾城绝恋。我们两两之间彼此情深义重。归在祖师座下。只因自己都是在绝路上走來。所以都能不拘于俗见。相互理解、彼此鼓励支撑。故称生死八义。然而我们的故事传之于外。却不能让世人理解、容忍。所以他们多管我们叫做生死八魔。”安碧薰似是初次听到这些。点了点头。
常思豪心想:“她说这些人。我是不知道了。不过左攸征这名字廖孤石倒曾提过。说苍水澜的‘云水七击’便是当年与这姓左的临战所创。想來左攸征也是相当厉害的人物。原來这样的高手只是八魔中的小师弟。妙丰是他师姐。怪不得这一掌。打得我翻江倒海。”意识往身上中掌之处移去。感觉药效渐渐行开。身上比刚才舒服了不少。
妙丰道:“当年嘉靖皇帝喜好修道。发榜天下。欲求真传。结果招來的多是些无学方士。行骗的小人。后來听闻吴祖道行高深。便派人带重礼南下桂林。到堂中來求。然而祖师视钱财如粪土。这俗世帝王。他亦不放在心上。嘉靖皇帝仍不死心。多次派人又來拜访求恳。说尽以往修行不得其法的苦处。祖师可怜他有此一片诚心实意。却得不到真传。所以派了安师兄入京。代师传授真元丹法。”
常思豪心想:“皇上派人下桂林找吴道。那自然是他还未退居海南之前的事了。年代可算相当久远。”安碧薰问:“那师父又是怎样來的。”
妙丰涩涩一叹。竟有几分扭捏:“那时年青。还是我们师兄弟只有六个人的时候。那时安师兄对我十分喜欢。我却似懂非懂。也是在堂中待得寂寞。见师父派他进京。我也想出來看看热闹。结果求师父不得。便偷跑了出來。在半路追上师兄。安师兄有我陪着自然欢喜。也就沒让我回來。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去往京城。在路途之中。难免挨磨挤碰。就此定情。准备回去之后。便向师父请示。结为夫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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