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,阿赖耶识 (第1/2页)
白娘这话让我心里登时猛然一紧,实在搞不明白,为什么她会如此评价赵叶。
我俩萍水相逢的,人家不仅帮了我,还跟我一起同生死、共患难,就这还不是个好人?莫非她另有目的?
可我转念一想,又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。
人家好端端的一个护士,正儿八经的出马仙,修为也不知道比我好上多少,犯得着为了图我点啥去干这样的事?
可当我瞅向白娘,想让她给我解释一下的时候,她那副特别别扭的神态却让我一下子全明白了。
我摆出一副笑脸,贱兮兮的凑到她跟前。
“大媳妇儿,你说她不是好人,不会是因为......你吃醋了吧......”
她被我戳破心事,白嫩的脸上‘腾’的飞起一抹红霞,都红到耳根子了。
“你是我老头子,却跟这小姑娘卿卿我我的,我难道还要说她的好不成?”
别看她说话的语气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,但我知道她心里面早就翻江倒海、醋意漫天了。
而且这段时间相处下来,我也确实了解到她外冷内热的本质,有啥都不跟我只说,就给我一个字——猜!
想不到像她这种冷若冰霜,御姐型的仙家,竟也有这种小女生别扭的一面。
我不太会应对这种场面,搔了搔后脑勺,半天挤出一句话,“那啥,夸倒不用,正常交朋友没啥问题吧......”
话音刚落,白娘那双俏丽的圆眼便怒气冲冲的瞪了过来。
“你那是正常交朋友吗?你纯馋她的身子,你下贱!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正常交朋友你心跳能那么快?能这么紧张?别忘了,咱俩虽然人仙有别,但也是拜过天地、合过八字的正经夫妻,你就算想纳妾也得过我这关!”
“呃......哈?”
本来我心里还觉得挺对不起她的,可一提起‘纳妾’两个字,我忽然就想入非非了。
白娘活的年头可不知道比我多了多少,估计还保留着封建时期的习惯,那要是发扬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,奉行一夫一妻多妾的制度,那赵叶不就......嗯哼?
我正在这做白日梦呢,不知怎么的,重瞳忽然猛地震了震,剧烈的疼痛紧随而至,就好像被针扎进了眼睛,从肉里面翻滚着疼。
没一会儿的功夫,我冷汗都下来了,止不住的搁床上打滚。
疼痛过后,忽有一段影像映入眼帘,看当时的装扮和建筑,竟是电视剧里,九十年代的模样。
那年大雪纷飞,年轻的杨老登正在厂子里干活,正盘算着下班买两壶烧酒,配一盘花生米,美美的喝上两盅。
可还没等到下班呢,噩耗便从厂领导那里传了过来。
那是一份盖着红戳的文件,工厂需要改制,这批的下岗员工,他和他的妻子赫然在列!
本来杨老登想辩驳一番的,可多年的教育让他不想给厂里添麻烦,于是只能颤抖着双手,在文件上签了字。
那年冬天特别冷,足足有零下二十多度,夫妻俩工作没了,家里的水电和取暖也没了,一家人只能围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取暖。
可这么过,迟早会冻死人的。
于是他便跟好多工友一起,一遍一遍的去找厂领导讨要安置费。
最终还是由警察跟他们说出了实情,安置费已经被厂里的会计全部卷跑了。
那一刻,他感觉天都塌了,无限的绝望犹如地上厚厚的积雪,压在了他的心头。
当天晚上,她妻子坐在镜子前不断地打扮着自己,给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可嘴里却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息。
杨老登当天极奢侈的买了袋散白,混着自己的泪水,将这份苦难生生吞下了去。
第二天晚上,清冷的街道上又多了一对蹬三轮的夫妻,女的要比之前的更好看,也更清纯。
那时候这门生意虽然犯法,但还是有个特殊的地点稍稍松懈了一些,也算是老天给这些苦命人留的活路吧。
那地方就是老街的前身,一水的低矮平房,做的都是美容美发的生意,只不过跟正经剪头的地方不同,他们不仅二十四小时营业,门口还挂着一盏昏暗的小红灯。
杨老登就这么万般不忍的给妻子送了进去,整整大半个晚上,他的心都在滴血,止不住的抽自己嘴巴子。
一连去了好几天,家里终于有点钱能买点柴火烧,可任谁也高兴不起来。
妻子轻轻抚摸着他的手,安慰道:“老杨,没事啊,我再挺几天,挺过这个冬天,来年开春咱们一起找活干!”
杨老登定了定神,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望着窗外,想象着明年春暖花开的场景,心里面又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都说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挑苦命人。
还没等这团希望的火烧全,烧旺,更加惊人的噩耗便传了回来。
一连两天,杨老登都没有妻子的消息,就在那一排亮着红色小灯的房子旁苦苦等着。
期间,母亲带着孩子也来找过好几次,却都如石沉大海,没有半点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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